第二十八章:她沒哭
作者:|發(fā)布時間:2018-03-01 04:35|字?jǐn)?shù):1592
“你進(jìn)過我的書房?”
“你沒說不能進(jìn)。”她沒進(jìn)過傅西深的房間,也不知道里面有陳白沫的照片,但如果說沒進(jìn)過,傅西深要追根究底起來,不好解釋,索性就認(rèn)了!
傅西深的眸色突然變得有點(diǎn)深,像覆了層薄薄的冰霜,“以后,沒有我的允許,除了房間和客廳,你哪個房間都不能進(jìn)。”
“可是,我是你妻子啊。”
慕顏在笑,因為陳白沫回國的關(guān)系,她今晚的情緒有點(diǎn)躁動,變得不太像自己。
她彎著眼睛,眸子又黑又亮,“傅西深,現(xiàn)在你除了軍官證、身份證,還多了本結(jié)婚證,和前女友這么觸不及防的見了面,還這么魂不守舍的,我作為妻子,會吃醋的。”
她在說情話。但當(dāng)一個女人用這般輕佻無謂的語氣說出她在吃醋,這話的可信度就不高了。
他冷笑,勁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,兩人靠的很近,呼吸相抵,“吃醋?韓慕顏,你有資格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一個靠威脅嫁給我的女人,就算我真在外面有什么,也是你自作自受。我娶了你,但你被妄想我會愛上你。”
他甩開手,也沒怎么用力,但卻有一股尖銳的疼痛順著下顎一路竄到心底。
疼得她連腳趾都蜷起來了。
慕顏看著他,眼睛一閉,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他懷里。
她是不舒服,但遠(yuǎn)沒到暈倒的地步。
一只大手接住了她,常年鍛煉,男人的肌肉很硬,鼓鼓囊囊的,每一處隆起凸陷,都蘊(yùn)藏著力量感,靠著竟然也很舒服。
傅西深一只手托著她,另一只手去掀她的眼皮,眼球上翻,一動不動,看著像是真暈過去了。
他氣急敗壞的在她臉頰上拍了兩下,“韓慕顏,“你給我起來。”
懷里的女人一動不動。
“我艸,”他爆了句粗,下車,將韓慕顏打橫抱起來,用指紋刷開門鎖,徑直抱著她去了二樓主臥。身子也沒彎一下,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。
慕顏本來就暈,這一跌,就更暈了!
他傾身,覆在她的上方,“韓慕顏,你最好裝像一點(diǎn)。”
無論是風(fēng)度還是作為丈夫的職責(zé),他都不能將她一個人丟在家里,哪怕知道,她多半是裝的。
慕顏躺著沒動,漸漸的就有了睡意,剛要睡著,又被傅西深的手機(jī)鈴聲吵醒了。
他還沒走?
手機(jī)一直響了好幾聲,才傳來傅西深起身的動靜,他出去了。
門關(guān)上的瞬間,她聽到了他的聲音,沙啞、低沉,蘊(yùn)藏著無數(shù)情緒,又仿佛什么都沒有:“白沫。”
之后,她就聽不見了。
周圍很安靜,她也漸漸睡著了。
醒來已經(jīng)天黑了,傅西深書房亮著燈,門沒關(guān),能聽到他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。
她一整天就喝了時笙買給她的一碗白粥,這會兒餓的不行了,下樓去廚房找吃的,路過餐桌時,看到桌上放著碗蝦米粥。
已經(jīng)涼了,蔥花的顏色看起來也不翠綠了!
但對她現(xiàn)在這種狀態(tài)來說,已經(jīng)是美味了。
吃到一半,傅西深就從書房出來了,穿戴整齊,手里拿著車鑰匙,要出去。
這次,慕顏沒有留他,也找不到理由留他。
他如果真要去見陳白沫,她也不能24小時跟著他,或者隨時隨地裝暈倒,正如傅西深說的,他娶她,但不愛她,所以,即便是肆無忌憚的傷害她,也無所謂。
傅西深出去了。
門關(guān)上,慕顏放下勺子,沒了胃口!
她給時笙打電話,“時笙,我們?nèi)ズ纫槐伞!?/p>
“喝一杯?你也不看看你自個兒身體虛成什么樣了,找死啊?”
“你在外面?”時笙那邊很吵。
“跟清子汗蒸呢,熱死我了,不行了,我得出去緩緩。”
開門、關(guān)門,估計是到了大廳,有音樂,一首很老的歌,慕顏忘了名字了。
“地址在哪,我過來。”
“韓慕顏,你瞎折騰什么啊?在家里好好睡覺,等感冒好了,我?guī)阏魝€夠。”
慕顏安靜了幾秒,“時笙,陳白沫回國了。”
她的聲音,有細(xì)微的顫抖,自從陸焰的事情翻過頁之后,時笙就再沒聽到慕顏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。
她沒哭,至少沒掉眼淚,卻是一種比哭更讓人撓心撓肝的復(fù)雜情緒,那是一種,侵入到骨子里的憂傷絕望。
“你在家等著,我和清子來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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